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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伍立娟
刚刚接到四川重庆常年维权人士孙利秀的电话,他老公张育森于昨天去世,当我接到这个电话时就像晴天霹雳一样,我很难受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在此我深深的为这位维权路上做出默默贡献的人鞠一躬。
张育森生于1963年,四川綦江人,因被下岗后自谋职业承包鱼塘遭到政府掠夺,因此走上法律程序,其结果是被枉法判决,被迫长期上访在北京维权路上。我本人伍立娟就长期与他们夫妻在一起吃住,张育森在2008年以前身体很好,思维敏捷,经常帮助访民写诉讼材料,不收取任何费用,为此四川綦江当局恨之入骨想报复他。
在2008年奥运会期间,我与张育森孙利秀夫妻一起被北京警察查获身份证为访民而送“久敬庄”黑监狱关押,当时关押的访民很多很多,还有一位重庆的范定先,我们四个人被一个公交车送久敬庄,我们进去后就一直在与警察对峙,问他们为什么把我们送到这里来,我们不是犯人为什么要关押我们,我们要出去。当时的警察与保安都冲上来打我们几个人,范定先,张育森,孙利秀三人当时就被警察保安打倒在地,孙利秀胳膊腿都被打紫色淤血了,由于范定先与张育森的顽强反抗,那么多的年轻人没有压住他们两个男人,他们两个顽强的挣扎起来后范定先冲向了墙上撞击自己的额头,当时满脸鲜血直流,久敬庄大厅人员冲动,我与孙利秀被这样的场面吓的嚎啕大哭,久敬庄怕范定先死在里面承担责任,也怕其他访民效仿,当晚把我们几个放了出来。
由于我认识香港明报记者陈阳,出来后我就联系了陈阳记者,把我们当时的情况告诉了他,明报陈阳做了大量的报道还把我们的照片也放在明报上,说真的当时也不知道香港明报是个什么报,他报道后告诉了我们,要我们及时离开北京,我们在北京到处买明报没有买到,也不知道明报的作用有多大,没有过几天我们分别被地方政府派大量人员在北京抓捕。
我与张育森,孙利秀都被抓回各自当地,由于香港明报报道2008年久敬庄黑监狱非法关押殴打访民一事曝光,我们分别遭到地方政府打击报复,我与张育森都被各自当地非法劳教迫害一年。
我由于身体原因,劳教所与政府怕我死在劳教所承担死亡责任,在劳教所呆了几个月后被保外就医,出来后我不顾身体的虚弱,没有多休息就继续到北京维权,就这样我与他们夫妻从06年认识到现在一直与他们夫妻在一起吃住,就像一家人一样不分彼此。
张育森在劳教中受到报复,在狱中完不成劳动任务不能睡觉,在这样残酷的折磨中患上了高血压,从监狱出来就在医院抢救了一个月,由于孙利秀的精心照顾终于恢复了说话,但还是留下了语言不清、行动迟缓的后遗症,就这样的情况下当地也不解决任何问题,还把他的低保给取消了,一点收入没有就靠孙利秀的儿子打工来维持在北京的生活开支,在孙利秀不断的护理中他终于可以站起来行走了。
由于长期在北京得不到有效的医治,张育森病情时好时坏,加之问题得不到解决,心里压力太大,从去年开始都已经大小便失禁,最主要的是在今年十一期间北京警察大量抓捕访民,我与他们在出租房不敢睡觉就在野外睡觉,几夜太冷引起病发再度住院,紧接着就是四中全会与APEC会议的地毯式抓捕访民,他们逃到河北省避祸,本身身体就不好,加之奔波直接导致他51岁就早逝。
张育森的突然去世,不仅是四中全会与APEC会议继续延用周永康的维稳遗毒的结果,更是统治者长期掠夺、残害被统治者的结局,用鲁迅的话,这就是吃人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