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员:周华琼
2020年转瞬即逝,2021年已然开始。过去的一年,全世界因为新冠肺炎疫情而阵脚大乱。这场以中国为发轫的疫情,因为爆发初期当局的消极应对态度以及对疫情吹哨人的打压和信息封锁,最终导致疫情在全球爆发,无数生灵涂炭。
在疫情最初爆发地武汉,当局未经合法程序、枉顾民意,毅然封城,使得数千万的民众生活不便,没有按要求宅居隔离的人被警方粗暴惩罚甚至抓捕。其它疾病的患者因无法就医而病情加重。在应收尽收政策出台之前,有些新冠肺炎感染者无法就医、被拒之医院门外,以至于最终病逝在家里或大街上。
为了垄断疫情信息的传播,当局对各种异于官方的声音和独立公民记者严酷压制。前往疫情中心城市武汉报道的公民记者方斌、陈秋实至今未获自由,张展被判刑四年;敢言的吹哨人李文亮医生因被训诫后不幸感染、郁郁而终。因为关注疫情并敢于独立发声的人士,遭到问话、警告、行政拘留,或是被责令删除相关网络言论。端点星网站甚至因为备份疫情网帖,志愿者蔡伟与陈玫均遭警方抓捕。
虽然打压严酷,敢言敢为的体制内外之士依然层出不穷。许志永、任志强、许章润、郑也夫、耿潇男、蔡霞、方方等逆鳞发声。他们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了沉重代价。
维权律师继续饱受折磨。王全璋律师得以获释归来,然而,已经获释一年多的江天勇律师却依然被严密控制,而被关押的余文生律师则境况堪忧。高智晟律师已经被强迫失踪三年多;周世峰、夏霖、李昱函、覃永沛、郝劲松、丁家喜等律师仍被羁押。
据维权网2020年12月的最新纪录显示,迄今为止,已知的尚被羁押的良心犯有1021人,其中包含少数民族人士。被当局称为“职业技术培训中心”的新疆集中营里关押的人数、具体姓名及案情很难获取,据估计在一百万以上。新疆、西藏等少数民族区域仍然是人权的重灾区。
曾几何时,因为强制拆迁、征地而催生的自发维权人士数量庞大。现今,在全国各地城市建设日渐趋于饱和的情况下,因为这类侵权而上访维权的人在逐渐减少,虽然还有相当多的访民仍然在为房为地而奔走呼号,指望当局能妥善解决他们的问题。当局对这种维权行动一律严打。因此,一些访民仍然面临被强制带回本地、被关押、被酷刑虐待的命运。
在宗教信仰方面,打压较之以往更为严厉,迫使基督教教会进入地下,但各种方式的限制和迫害接踵而至。对于全能神这样的教派,当局最为恼怒,因为其教义公开反对中共,聚会也更为隐秘。据专门关注宗教信仰自由的意大利《寒冬》杂志披露,今年仅在疫情期间,被抓捕的全能神信徒就达到1634人之多。当局对法轮功、新疆伊斯兰教、藏传佛教的严酷压制未见任何松懈。
2020年新闻言论环境日益收窄,独立媒体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是万马齐喑。原本比较敢言的南方报系以及北京的《新京报》等媒体,纷纷继续屈从官方新闻审查。对于微信公众号、抖音等自媒体,当局出台了严厉管制措施,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封号。就连凤凰卫视评论员、一带一路专家学者王冲,其微博和微信公众号也遭到封杀。现在,不管你是何种身份,监管者都不会心慈手软。敏感人士更不用说,被盯得更紧,封号的风险更高。
和2019年相比,当局为了消除所谓的“不稳定因素”,扩大了打击范围,在继续高压迫害体制外人士的同时,加大了惩罚体制内敢言人士的力度和范围,任志强、许章润、蔡霞就是例证。为了切断许志永等体制外敏感人士的经济来源,当局对孙大午这样的良心企业家下手逮捕,并强行接管其企业,以此达到杀鸡吓猴的目的,恐吓企业家们与敏感人士保持距离。
如今,当政者如坐针毯、行如履冰。在各个城市甚至乡镇的大街小巷,高清探视镜头举目皆是,最重要的目的之一是对全民进行密切监控。一旦有人群聚集或发生群体事件,警方便能迅速出击,将其扼杀于萌芽状态。
虽然高层领导讲话、当局控制的意识形态刊物和喉舌媒体,频繁高喊“三个自信”,但2020年强力打压异议和全民皆敌的大数据监控,恰好传递了一个确信无疑的信号:在2021年伊始之日,靠暴政维系的统治已毫无自信可言。
2021年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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