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在双流区看守所会见了谢俊彪,我问他对一审判决的看法,他说:“有点狠,原以为会判两年以下,想不到判了两年半;不过,无所谓了。”
我和他谈到八月十一号开庭,官派旁听人员充斥旁听席、法庭外两百米范围内拉警戒线的事。他说:“他们把我的案件当作政治案件,政治性案件他们向来都是这样处理的。”我补充道:“一讲政治就不讲法了,就不讲理了。一审辩护不可谓不讲法、不讲理,可是他们就是要那样判,为了所谓的稳定可以不惜牺牲个案正义。”
我告诉他案件进入二审,我本来想退出,希望换个律师换个辩护的思路,以期二审辩护能够有所突破,但是没有能够找到合适人选,加上一审期间和他的父母建立的信任关系,他父母也希望我继续代理他的案子;再加上一审对案件的了解,二审驾轻就熟,代理他的案子较新律师比较有优势,考虑再三我继续代理他的案子的二审程序。他表示同意,但对二审结果不抱希望,只是二审能够开庭审理。
我把他妈妈托我带的话转告他:“在看守所注意保重身体,需要什么就和家里人说。你的女儿现在比她妈妈高了。”之后,转告他一个有意思的事:政府从这个月起每个月给他女儿三千元的生活费和学杂费。我问他怎么看这个事情。他说:“可能是政府想安抚我的家人,不让家人因为我的案件受到不公判决找他们的麻烦。”
我告诉他近来公民圈的谭兵林、王一飞、冯勇军被捕的消息。他听到后心情很沉重,说:“每当听到朋友又有人被抓的消息,总是让人担忧。”
会见即将结束,我问他还有什么向家人说的。他说:“两件事:一是我最放心不下,也是最亏欠的是我的两个娃,希望你能够呼吁一下公民圈懂教育的朋友能关注一下两个娃的教育问题。二是希望我家人能给我喊冤,别等我出来了让我再去喊。”
2022年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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