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强制拆迁两周年 (作者:浣铁军)
(2012/10/22)权利运动发布:
2010年10月18日,我终身难忘的一天。
清早,我和女儿在幸福的交流中象往常一样,照例送小学三年级的女儿去上学。
在返回的路上,路边三人象疯狗一样的扑上来,一声:“停下,跟我们走”。我问:“们是谁?出示证件”。“子滚上车”。就这样,我被岳麓区法院法警周积军和他率领的两个黑社会成员拦截,夺走了我的电动车。连拖带拽,强行用将我塞进一辆没有牌照的捷达汽车……
我知道,家,已开始被强拆。
在车里,我思考着,因为包里很早就准备了一把锋利的裁纸刀,象夏俊峰一样,我完全有机会置他们三人于死地。但我强迫自己冷静!
因为我已经接受了客户的委托,马上要在星沙组织一场湖南省某系统技术大比武,考虑到客户多年来对我的信任,考虑到效益里面包含着女儿因为在逼迁中受到刺激后,未来的医药费用,考虑到全家人,我必须放弃。
他们固然该死,但,为了工作信誉,为了女儿的治疗,我必须活下来,我放弃了,我痛苦的任他们欺辱。
进入法院,又遇到一更大的流氓、法官蔡亨松。2009年,他曾在岳麓区的一次强制拆迁中,用倒数3,2,1:“你有本事就跳啊”的激将方法导致被拆迁公民从3楼跳下(财经报道)。
“啪”的一声拍桌声,“那是你坐的地方吗”。我坐他对面的办公椅。我沉默地看着他。
“别人能签,你怎么不能签?!”
“你还敢和政府作对吗?!”
“你到底签不签?!”
“政府建设,都属于公共利益!”
我强迫自己沉默。
“签了算了,别人都签了”旁边的东北大个法警也附和着。
两年过去了,我仍然清楚的记得!
当时,我沉默着,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他们就是逼我冲动和失去理智。我不能中计!
老狐狸通过拍桌又想激将我。没用的,在维权中,我学会了调整与完善自己。
首先,因为我经常帮助其他拆迁公民维权,也经常在红网为弱势群体呼吁,应该避免拆迁方诱导,下套所谓的“暴力抗法”导致成为重点打击而刑拘的理由。
再避免,按照岳麓区强制拆迁另一惯例:无需任何理由,仅凭权力就随便可以“15天的拘留”。这就造就了今年观沙领岳北渔场张雨香无故被拘留,无故被送进医院做“精神病”检查。张雨香问岳麓区观沙岭派出所:“周蔓,你凭什么抓我拘留我?!”。周蔓回答:“分局长罗晖的意思”。
岳麓区的黑拆,我太了解了。我必须要争取成为片区当时被强拆而又不拘留的个案。因为工作与生活的需要。我痛苦的沉默着……
非诉执行局长张卫东来了,(他掌握了我重感情的弱点)谈起了我母亲在拆迁中受的折磨和痛苦,劝我放弃!我流泪了,但是继续沉默……
非诉执行副局长欧阳彬来了,我依然保持沉默。
中午,他们都去吃饭了,没人理睬我,直接把我关进了岳麓区法院第六号不锈钢的囚笼中。此生,永不忘记的侮辱。
午后出囚笼,妻子来了,是被长沙第二纺织印染总厂厂长史达成从车间骗到总厂办公室谈话,再被社区那几个泼妇绑架而来。
“先签了啊,以后有困难找社区”,社区主任说。心里不停地骂:我操!哄睡呢?!
胡德强来了,原指挥长,现宁乡县委纪委书记。“铁军,接受现实,房屋,我们已经依法实施了强制拆除”。房子都拆了,签字算了……
在长沙的拆迁中,指挥长权力好比书记,公检法,包括政法委都在指挥之列,就相当于抗洪抢险指挥长。我知道,要想不被拘留,必须让他们这群人一致确认:放你出去不会马上实施报复社会。
“怎么没送饭来?”我问到道。
我知道,检察院对于“双规”干部,就怕吃、喝正常的。这导致心理难以攻破
而对于被强拆迁公民,就希望吃、喝正常,一是没有自残迹象,二是因为理性而不会再产生过急行为。
我开始尝试着交流,终于在下午17:00走出了法院,深秋的夜,格外的寒冷。
2年过去了,虽然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但,这些,却一直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谁告诉我,幸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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