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12年5月至今,我已被软禁9个多月。楼下每天都有公安的人和车,他们对我的行动有很多“不准”,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权利,我要求解除软禁。
(一)软禁侵犯我的行动自由权利
软禁中对我的规定包括:不准外出会见朋友,不准去泉城广场、英雄山广场,更不准去北京,不准出国,也不准去台湾看望我90岁的哥哥,我是中国人,但是至今我也没有申请到中国护照(纽约时报杰安迪2月23日有过报导)。
2012年6月18日,倪文华要我去他家,会见外地朋友,几个国保紧跟着我硬是阻止了会见。
2012年6月28日我找机会摆脱国保,电话约几位朋友在八里洼一个小饭店相聚。我到饭店20分钟后,大批国保乘几辆警车包围饭店,将我押回山大,并找在场的朋友谈话、恐吓。
2012年7月1日不准出门,不准去餐厅,不准外出购物。
2012年7月19日,我用同样方式,约朋友在泉城酒店见面,结果十几个国保用同样方式,将我押回山大。有人估计这两次约会遭破坏,是因为国保用电话窃听或电话定位,确定了我们的位置。
2012年9月3日与老伴一起去吉林,为岳母去世十周年扫墓。济南三个国保跟随,到长春机场时当地公安派车、派人昼夜监控三天。
2013年1月11日,维权人士李红卫劳教释放,国保不准我和朋友们一起到看守所接她出来。
2013年1月14日,倪文华先生为李红卫设宴接风,几次电话约我前去参加,但都遭到国保的阻拦。
2013年2月27日,解金玉小店开张,他在89年六四支持学生运动,判刑六年,被兵工厂开除工职,刑满至今没有正式工作,去年刚成婚,为了生计,他们在茶叶市场西侧的闫千户小区,开了家“秀玉川味快餐店”(秀玉两字分别取他们夫妻两人名字的最后两个字),我和朋友相约去祝贺开张,考虑到公安会横加阻拦,所以我先乘公安的车去齐鲁医院看病,然后绕道去快餐店,结果被国保发现,遭到强力阻止、恐吓,扬言一定要去就送派出所, 我说“这是侵犯人身自由权利”,去派出所必须有传唤证,面对两个壮汉,争执不出结果,我最后只得妥协:要求他们将我送到金玉的快餐店门口,把祝贺横幅和200元礼金送给他,并立刻返回。最后他们答应送我过去,但不准我下车不准与金玉见面,由他们的人把礼金转给解金玉。后来我才知道,当天店里店外来了约十个国保,严阵以待。一场朋友的聚会贺喜因此泡汤了。
返回学校的路上,我对押送我的国保说,你们今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是违法的,我还告诉他,最近禹州截访,设立黑监狱,结果 10个人被判了刑。我希望他小心,最好不干国保,换个工作。
回来以后我才知道,国保们给解金玉送去了两个花篮(就是图片上放在门口的花篮)和1000块钱,看来国保们在打压维权者的同时,还想用金钱来稳住过去的 “反革命分子”。
(二)软禁中国保“服务”很周到
自从去年5月已被软禁9个多月。前7个月,十个人昼夜轮流值班,白天一般2-3人,后来改成早7点到晚7点值班,今年2月5日,我用下午7点之后无人值班的时间,参与了十九个人的欢迎李红卫劳教光荣归来的聚会。并发表了网文照片和视频,次日警方马上将值班时间延后两小时,到晚上9点,8个人轮流值班。
软禁中我可以坐公安的车,在公安人员的陪同监视下外出购物、游泳、看病。执行任务的国保们,通常态度和蔼,出门搀前扶后。“服务”也很周到,只要出门,都要坐他们的车,形影不离。即使到宿舍对面银行取钱,几步路也要坐车,到校园餐厅买饭也坐车,至于外出购物,去游泳都是车送车接,因病住院也有人陪。楼下门口用公安站岗。于是山东大学有人调侃:你知道山大哪家最安全?答曰:孙文广家,你知道山大那个楼最安全?答曰:8号楼孙文广住那里,门口有公安站岗,小偷绝对不敢进门。
有人说:孙文广享受省长待遇。有个行家说:不对,省长最多2个专职警卫员,政治局委员才有一个班的警卫,意思是我的警卫待遇相当于政治局委员。有人很羡慕我,不管什么时候出门都有车坐。监管人员也常对我说:“我们是来伺候您的,我值班,你别惹事(指出席聚会,上广场,去北京)”。我经常被国保他们的热情和周到的服务感动。但是如果这一切只是为了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那么我宁愿不要那些待遇,还我人身自由更好。
我要求解除软禁,还我人身自由。
2013年3月2日
于山东大学 电话:0531—88365021 13655317356